时代呼唤着海外华人作家
八方专栏 - 时政点评
作者:林达敏   
2015-08-14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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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左)和莫里哀

海外华人向来以不参与政治称著,但十数年来,已经渐渐产生政治意识,翼望对社会、经济、历史有更深刻的了解。他们有话要说,有感要发,希望有人可以替他们表达,不同的意见,更要进一步探讨阐述。这是当代海外华人社会的精神,也就是“时势”。因此,海外华人作家的才华、思想和时代配合一致,是大作家出现的时候。莎士比亚、莫里哀、普希金、鲁迅等众多不胜枚举的大作家,都是在类似的民智初开时代出现。对于我们这个时代,他们既可作为开启灵感的锁匙,也是难能可贵的,为如今万里红庆的新潮流,作出深刻的启示。

莫里哀,原名施洗约翰‧波克兰(Jcan Baptest Poquelin),世代从事地毯制造生意,父亲还捐了个“御林军”的头衔。祖父和父亲都希望他继承祖业,但他想做律师。天主教每年复活节前四十天开始为斋戒月。有些教徒在开始前一星期“偷步”狂欢,大啖肉,痛饮酒,并举行化妆舞会,称为“食肉节”(Carnival) 音译“嘉年华”。而教会并不鼓励这样的狂欢。莫理哀在法律学院时,见到警察开枪镇压嘉年华的狂徒,极为震惊,觉得做律师不外是为当权者为虎作伥。当时他到广场看戏,迷上了女戏子,为了追求她,莫理哀不再读书,参加了戏班,并以“莫理哀”为艺名。他带着这“过山班”在法国到处流浪了十三年,对各地方、各阶层的人情是非,了如指掌,终于有人把他介绍给路易十四的弟弟,戏班因此进宫,五十余人全住进凡尔赛宫,并在宫中有专用的剧场,现改名为“莫理哀”剧场,开放给人参观。

法国在路易十四之前,并非统一的国家。贵族拥兵割据,有些城市其实是独立的城邦,不听令于“中央”,“法国人”的观念,尚未产生。各地的人,只认同本地,叫自己做巴黎人、马赛人、诺曼底人。路易十四建成凡尔赛宫,把贵族集中起来,削减他们的力量,又消灭独立的城邦,法国才统一起来,才有了“法国人”的观念。情况好比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香港。当时没有人叫自己做“香港人”。问香港的居民是哪里人,都报自己的原籍,说;我是广东人、我是上海人、我是山东人。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香港经济起飞,生活安定富裕,居民感到自豪,才开始叫自己做“香港人”。

“法国人”的观念产生后,法国人渴望见到自己语文的文学。莫理哀以喜剧手法,揭露贵族的腐朽,教会的虚伪,有钱人的附庸风雅。法国人叫法文做“莫理哀的语言”。世界上任何语文的作家,都没有人有这样的荣耀。

普希金(Alexandre Pushkin)是现代俄国文学之父。俄国贫穷、落后,文化水准低,东罗马帝国派教士北上传教,用希腊文字母创造俄文,俄国才开始有文化。他们受蒙古人统治二百五十年。蒙古人的统治,相当松懈,允许各大公国存在,只要纳税,每年向大汗叩头,进贡。十五世纪末,莫斯科大公国“可怕的伊凡”(Ivan the Terrible)驱逐蒙古人,统一各大公国。彼得大帝推行全盘欧化,把国都迁到圣彼得堡以便接近欧洲。到了十九世纪初,俄国成为可以在欧洲举足轻重的大国,民族意识由此产生。

普希金是黑人的后代。他的外曾祖父(Abram Cannibol) 是中非乍德湖畔 (Lake Chad)回教土王的儿子。那时回教国家的最高领袖是鄂图曼帝国的苏丹。为了控制各回教国家,苏丹命各国王送子做人质。国王不听话或有“异动”时,苏丹就把人质杀死或贩卖为奴,以作报复。普希金的外曾祖父七岁到鄂图曼做人质。俄国副大使把他买了,送给彼得大帝为仆人。大帝喜欢他聪明伶俐,叫他改信东正教,并亲自做他的教父,又送他到法国学军事工程。他对俄国的军事建设有功,晋升为将军、省长和贵族。

普希金是俄罗斯伟大的民族诗人。他的学生果戈理(Nikolai Gogol) 说:“他像一部辞书一样,保护着我们语言的全部宝藏,力量和灵活性。在他身上,俄罗斯的大自然,俄罗斯的灵魂,俄罗斯的语言,俄罗斯的性格,反映得那样纯洁,那样美。”

海外华人作家的时代,已经来临。划时代广受大众欢迎的作家,已陆续出现。大史公自序说:“孔子卒后,至于今有五百载,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 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然?”希望海外华人作家以此自勉,写出不朽的经典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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