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新任女新闻发言人傅莹家庭揭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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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综合新闻 |
2013-03-04 19:06 |
微卷的白发、轻柔的语调、亲切的笑容、优雅的气质……昨天上午11时许,当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主席团第一次会议指定大会发言人傅莹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历来“硝烟弥漫”的新闻发布会现场瞬间增添了柔和的气息。 傅莹(蒙古族)是新中国首位少数民族女副外长,第二位女性副外长。同时,她也成为了全国人大会议第一位女发言人。傅莹优雅着装,银色卷发。她有着温文尔雅的谈吐,外交工作经验丰富。
傅莹以善于沟通著称,她用女性特有的柔性表达方式,以及刚柔并济的气质和个性的语言改变了中国外交官“不苟言笑、铁板一块”的形象。然而,傅莹的与众不同并不单单是从性别和民族优势而来,她的外交思路被称为“傅莹模式”。
上山下乡 自学高中课程 1953年1月,傅莹出生于内蒙古呼和浩特。父亲阿民是当地的文化名人,曾任内蒙古军区宣传部副部长,对哲学有较深的造诣,曾在马列学院就读,是哲学家艾思奇的得意门生。从小受到父亲影响的傅莹,喜欢思辨和讨论问题。 傅莹12岁那年,“文革”开始,父亲蒙冤受辱。为了替母亲分担家庭重担,她还要每天尽心照顾两个年幼的弟弟。 1969年,傅莹参加“上山下乡”运动,来到内蒙古一个偏远的生产建设兵团,在兵团广播站工作。期间,她学会了放映电影, 经常携带沉重的放映设备,像小伙子一样爬杆架银幕,放映《地雷战》、《地道战》,毫无文弱女孩的娇气。 劳动之余,傅莹并没有忘记学习。兵团三年,只有小学文化基础的傅莹,硬是靠着自学,完成了高中所有的课程。1973年,傅莹作为工农兵学员考入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入学考试时数学竟得了满分。 翻译失误 邓小平开怀大笑 1977年 “北外”毕业后,傅莹在外交部开始了十余年的翻译生涯。她擅长英语、法语和罗马尼亚语。先是在布加勒斯特的中国使馆工作,尔后又赴英国肯特大学深造,还一度在联合国驻柬埔寨临时权力机构担任翻译。 随着翻译工作的日臻成熟,傅莹得到了更多的锻炼机会。她曾为邓小平、杨尚昆、江泽民、李鹏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担任高级翻译,并参与各种国际会议、外交谈判等外交活动。在这期间,令傅莹最难忘的,要数给邓小平当翻译的日子。 1988年1月20日上午,84岁高龄、身着藏青色中山装的邓小平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精神矍铄地会见来访的48岁的挪威首相格罗·哈莱姆·布伦特兰夫人,外交部副部长周南陪同会见,傅莹担任英语翻译。这是傅莹首次在高层次的场合亮相,缺乏经验,未免有些紧张。结果,她一个小小的失误,在新中国外交史上留下了一段佳话。 会见开始,邓小平谈到自己的年龄,他对布伦特兰夫人说:“我今年84岁,该退休了……”但是傅莹一不留神,将84岁译成了48岁。在场的副外长周南听出了这一错误,当即告诉了邓小平。 邓小平听后,不但没有批评傅莹,反而开怀大笑,他幽默地说道:“好呀,我有返老还童术,竟然一下子与布伦特兰夫人一样年轻喽。”布伦特兰夫人也笑得合不拢嘴。谈话气氛变得非常亲切、和谐。虽然傅莹有点难为情,但她很快就被这轻松、友好的空气感染了,随后,她比较放松地译完了这场会谈。
2007年6月12日,傅莹向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递交国书后,乘坐传统的英国王室马车离开白金汉宫。 危机大使 由于出色的业务水平和政治素养,傅莹很快就被赋予了更加重要的职责。1993年,傅莹调到外交部亚洲司工作,先后担任综合处处长、亚洲司参赞,主管综合调研、亚太安全、东盟事务等工作。1997年,傅莹赴中国驻印度尼西亚使馆工作,次年11月,被任命为中国驻菲律宾第八任大使,成为中国最年轻的女大使;2004年,她又出任驻澳大利亚大使,大使任上的三年,是中澳两国关系史上最好的时期。 2007年4月,傅莹出任中国驻英大使。第二年,由于西藏“3·14”事件的影响,北京奥运火炬在西方一些国家传递时受到严重干扰,而外媒“一边倒”的歪曲报道,更在国际社会掀起一波“妖魔化”中国的浪潮。危机关头,傅莹挺身而出,以娴熟的公关技巧出色应对,赢得“危机大使”的美誉。 2008年4月6日,北京奥运火炬来到伦敦。一大早,伦敦上空就飘起了雪花。数万名伦敦人顶风冒雪,前来欢迎火炬,他们脱帽挥手,向传递火炬的运动员致意,热烈的气氛感动着每一位在场的中国人。火炬传递起初进行得很顺利,但很快就遭到“藏独”分子的干扰破坏。这些人越过维护秩序的警察,伸手抢夺运动员手中的火炬,并试图用灭火器熄灭圣火,传递现场顿时陷入混乱。 傅莹跟在火炬传递队伍后面,她一路上心急如焚。直到英国着名中长跑运动员凯利·霍尔姆斯手持火炬,点燃圣火盆,她才长吁了一口气。 “英国人的绅士风度到哪儿去了?”“这哪里是养育了莎士比亚和狄更斯的国家啊!”在返回机场的路上,满腹委屈,加上气恼和怨恨,中国人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北京奥组委一位年轻女孩甚至愤愤地说,“全部英国人都在和奥运火炬作对”。 火炬传递风波之后的几天,傅莹一直在思考:怎样让中国的声音出现在西方的媒体上?怎样让西方公众了解中国的立场,了解中国的真实情况?4月10日,傅莹应邀走访英国电讯媒体集团总部,会见集团主席、首席执行官和集团旗下《每日电讯报》《星期日电讯报》的主编们。傅莹谴责火炬传递中的破坏活动,并质问这些新闻从业人员:“为什么一对新婚夫妇以车队为背景拍照留念,广大华人华侨、中国留学生热烈欢迎、积极参与火炬传递活动的镜头,都被媒体忽略了?为什么媒体更关心那些干扰活动?” 电讯媒体集团高层和两位总编承认,“一些媒体的报道缺乏客观性,很容易误导公众”,并说,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快速发展的大国,西方新闻机构完全没有掌握足够的知识去了解。他们请傅莹撰文投稿,提供另一方面的信息和声音。 作为这次对话的成果之一,三天后,傅莹的署名文章《火炬传递之后的思考》在《星期日电讯报》刊出,引发英国公众的热烈辩论,被海外媒体评价为一次“成功的危机公关”。 “西方是该更多地了解中国的时候了” 在文章中,傅莹以女性细腻和感性的笔触,描述了奥运圣火在伦敦、巴黎的传递遭到干扰时,她的恶劣心境及中国人的伤心、愤怒、不解,她写到那天的漫天飞雪,也写了中国姑娘潮湿的眼睛。 “这一天,将以北京和伦敦之间的一次碰撞留在人们的记忆中,这个碰撞火花四溅,充满躁动”,傅莹在文中感叹,有一堵墙挡在中国与世界之间,这堵墙太厚重了,以至于中国不是凭着一颗诚心,就可以融入世界。“世界曾等待中国融入世界,而今天中国也有耐心等待世界认识中国。”她写道,“希望西方国家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努力跨越语言和文化的障碍,更多地了解真正的中国。” 文章发表当晚,就在网上引发英国公众的热烈辩论,跟帖评论达650多条。用一位网评的话说,这是“伊拉克战争之后罕见的热烈争论”。英国民众纷纷致信大使馆,对反华示威者暴力冲抢火炬的行为表示谴责。 曾在80年代中期求学于英国肯特大学的傅莹,在20多年后就任驻英大使时,深感英国民众对中国的了解极为有限。“西方是该更多地了解中国的时候了”,她说,英国的小学课程里有埃及历史、希腊历史,唯独没有中国历史,这连英国人自己都觉得不可想象。 在国内极其低调的傅莹,开始奔走于英国政界、商界,她在牛津大学发表演讲,主动接受英国主流媒体采访并多次公开撰文,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向英国公众讲述中国的变化,她提到母亲的粮票,提到自己曾经付出过青春岁月的电厂被拆除,也常常提到她女儿所代表的这一代中国年轻人。 就在北京奥运火炬到达伦敦前不久,傅莹还在电视上接受英国广播公司主持人安德鲁·玛尔的现场直播采访。当主持人提到中国“拥有大量可以自由支配的资金”时,傅莹回答:“当人们给中国戴上‘富裕’、‘有钱’和有大量储备等等各种帽子的时候,中国民众会感到这是在吹捧中国,甚至是在忽悠中国。外界对中国的外汇储备也存在误解。这些储备并不是财政资金,不是总理可以拿来开支票的……” 傅莹坦然面对问题,大胆走出去,让西方更加客观公正地了解中国的做法,得到了同行的肯定。曾任驻法大使吴建民评价说:“中国大使主动接受媒体采访,敢在电视上辩论,这是不多见的。” 中国政府倡导和鼓励外交官“走出去”, 大胆接受西方媒体采访。去年,外交部在一次视频会议上专门表扬了傅莹。圈内也有人猜测,这一次,她被提升为副外长,或许也与此有关。 气质优雅 很有女人味 在很多人眼里,傅莹更能代表中国女性的气质。她的一位朋友说她“很有女人味”,虽然韶华已逝,而美丽依旧,满头银发一丝不乱,装束落落大方。如今已经60岁的傅莹,容貌秀丽,温文尔雅,刚毅果断,说话柔声细语,不卑不亢,充满了东方女性所特有的妩媚。 2008年5月,傅莹陪同英国首相布朗吊唁汶川大地震遇难者。有网友看到电视画面后感叹说:“在镜头里,再次看见了我国首位驻英女大使——傅莹女士的风采!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十分美丽,总让人联想到林徽因、章含之这些名字……” 傅莹的服饰也为人们津津乐道。她喜欢戴清一色的净色长围巾,简单、大方——不同的场合,不同的着装,不同的服装色彩,她一定会用与之相配的围巾,相互点缀,融为一体。 优雅的着装只是外在的展示,最根本的还是内在修养。傅莹喜欢需要慢慢品味的东西,从中一点点雕琢自己。 进入外交部后,傅莹很少有机会回内蒙古,但她很喜欢听内蒙古的长调。在任澳大利亚大使时,她经常选用蒙古歌曲的CD作为礼品。“澳大利亚人也很喜欢,有人听了之后,还专门给我发来E-mail,讲述听后的感受。”她说。 在英国,傅莹喜欢讲中国的茶文化,讲茶道的禅意、境界。有一次与英国政界朋友聊天时,她幽默地说出一句英国民谣:当时钟敲响四下时,世上的一切瞬间都为茶而停。“英国人把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花费在饮茶上,可见多么热爱茶。”傅莹说,既然有着共同的爱好,相信双方通过交流能找到新的合作机会。从品茶谈到合作,落脚点又轻巧地回到外交上。 傅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郝时远是内蒙古武川人,民族学家,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所长。女儿在大学学习设计。作为一名女外交官,傅莹因为工作而“亏欠”了家庭太多。她经常说,对丈夫对孩子,我欠的较多,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不可能这样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我能有现在这个程度,先生对我帮助很大,家务我基本不管,我女儿对此也很理解,她已经习惯于有困难的时候找爸爸了。” 傅莹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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