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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如何总结自己的一生
新闻频道 - 中国要闻
作者:腾讯   
2014-01-16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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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晚年的“自我人生总结”,尚有许多谜题有待解开。

毛泽东临终前夕自我总结,“一生干了两件事”

据诸多党史权威著作披露,1976年,毛泽东去世前夕,曾对自己的一生,有过一番总结。如据《毛泽东传1949-1976》记载,毛泽东说:
“‘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八十多了,人老总想后事。中国有句古话叫‘盖棺定论’,我虽未‘盖棺’也快了。总可以定论吧!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八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对这些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无非是让我及早收回那几个海岛罢了。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①
但新近出版的《毛泽东年谱1949-1976》,却不无遗憾地表示:上述毛泽东的自我总结,“本书编者没有查到档案根据或其他第一手权威资料”。故而,《年谱》仅转引了“1977年3月22日叶剑英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闭幕会上的讲话”中的一部分:
“毛泽东说:我一生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打倒了蒋介石,把蒋介石赶到台湾,战胜了日本帝国主义,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一件是胜利地进行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②

这份“自我总结”,尚有许多谜团未解

对照《传》与《年谱》,不难发现,至少有两个问题需要解释:
其一,按叶剑英这番转述,毛泽东自认为“胜利地进行了”文革;但据《毛泽东传》所述,则毛泽东显然对文化大革命的后续推进相当悲观,所谓“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显然没有“胜利”的意思在其中。这种矛盾,是否意味着二者必有一真,必有一假?
其二,无论是《传》、《年谱》,还是其他党史权威著作,均未提及叶剑英曾与会聆听毛泽东的自我人生总结。《年谱》编者又“没有查到档案根据或其他第一手权威资料”,叶的消息源何在?
第一个问题,并不难理解。只须明了1977年国内的基本政治态势——虽然该年8月召开的中共十一大,宣告了“文革”的结束,但其宣传基调,却仍坚持认为:“粉碎‘四人帮’,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又一个伟大胜利”③。所以,叶剑英的转述中,有“胜利”一词,不过是与当日“胜利结束文革”这一政治口径同调罢了,不算奇怪。至于叶未提及“血雨腥风”一节,自然更好理解。
第二个问题,有于光远的回忆可供参考,据于回忆:“关于毛泽东同志的这个谈话,我曾经得到过一个关于这个谈话的两页材料,我完全记不起来是怎样得到这个谈话材料的,又没有看到书面的来源。”④可见当日该谈话曾多有流传。叶与华国锋同为粉碎“四人帮”的关键人物,自应有更可靠的信息来源。
此外,据梁加农先生介绍,美国哈佛大学冯氏图书馆(Fung Library)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特藏部也藏有一份题为《1976年元月13日毛主席对王、张、江、华国锋、吴德、王海蓉等人的谈话》的手抄件。该手抄件“是由一位匿名的中国大陆人士捐赠给冯氏图书馆特藏部的”。⑤有意思的是,该手抄件内容,与《毛泽东传》所引基本相同,但谈话时间与谈话对象,却与《年谱》所载有异:
按《年谱》,谈话时间是1976年6月,毛泽东的谈话对象,是“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汪东兴等人”⑥;按哈佛手抄件,谈话时间是1976年1月13日,谈话对象是“王、张、江、华国锋、吴德、王海蓉等”,王,应该是指王洪文,张,应该是指张春桥,江,应该是指江青。
综上,关于毛泽东晚年的这一“自我人生总结”,至少还存在两大谜团:
1、《毛泽东传》与《毛泽东年谱》均未否认该总结的存在,且海内外均有手抄本流传,那么,其原件何在?或谓:原件是否还有可能找到?2、手抄本内容与《年谱》所载存在冲突,究竟何者为真,何者为假?
哈佛大学馆藏毛泽东临终前夕谈话抄件
哈佛大学馆藏毛泽东临终前夕谈话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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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传1949-1976》,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P1781-1782。②⑥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949-1976》(6),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12月,P649。③华国锋:《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收录于《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人民出版社1977,P34。④于光远:《毛泽东总结一生的谈话》,《炎黄春秋》2006年第5期。⑤梁加农:《哈佛大学馆藏毛泽东‘遗言’抄件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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