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变恐怖分子原因何在?
八方专栏 - 时政点评
作者:汇泽   
2013-04-21 14:42

星期五(4月19日)晚,美国警方在经过一天的激烈追逐之后,成功抓获波士顿恐怖爆炸案的第二名嫌犯焦哈尔·察尔纳耶夫。在此之前,这名十九岁的少年在美国生活有十年,在家人、亲戚和同学眼中被认为是“乖孩子”,根本不会令人想到竟然会发起丧心病狂的恐怖袭击。在周五凌晨击毙第一名嫌犯之后,警方不惜一切努力,要把第二名嫌犯活捉,因为有太多“为什么”需要了解。而在几天前,加拿大政坛却因为这个“为什么”而发生争议,自由党领袖小杜鲁多在采访时表示,希望了解嫌犯变身恐怖分子的根本原因(Root Cause),从深层寻找预防的途径。这个疑问后来也成为美国总统、俄国总统、当今美国和世界上很多民众都在问的问题。然而加国总理哈珀和新民主党领袖却对小杜鲁多的问题大加批评,并认为他“不是当总理的材料”。

“乖孩子天使” vs杀人魔王

焦哈尔·察尔纳耶夫19岁,他 哥哥塔梅兰·察尔纳耶夫26岁。两人的家庭来自俄国车臣,塔梅兰出生于车臣,而焦哈尔出生于吉尔吉斯斯坦。焦哈尔与父母于2002年以难民身份移民美国,塔梅兰和家庭中的另外两个姐妹于第二年来到美国。

塔梅兰喜欢拳击,有消息称,如有机会参加奥运会, 他更喜欢穿上美国队而不是俄国队的制服。他曾在美国报纸上表示“我喜欢美国”。也有消息显示,塔梅兰声称他没有一个美国朋友,“我不了解他们”。

这个大家庭的成员得知两兄弟犯案的消息后都很震惊,伯父大骂他们是“失败者”,令族人蒙羞,而婶则相信他们是无辜的,两兄弟的父母则坚决不相信,指自己的儿子是天使,声称是遭人陷害。

焦哈尔是大学二年级医学学生,毕业于波士顿的一所中学。他曾是中学2011年摔跤全明星运动员之一。焦哈尔的同学听到消息也都很震惊,很多人反映他并不孤单,“他是社区中众所熟知的一员,从来没有自我孤立”。形容他“可爱”、“友善”, 老师表示“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是个再甜蜜可爱不过而谦和的年轻人,我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犯下如此凶恶的罪行、谋杀这么多人”。但据马萨诸塞大学的一位车臣问题教授披露,2011年焦哈尔曾找过他,询问车臣战争的缘由,也许这位教授给自己找来了麻烦。

防止天使变成魔鬼,预防犯罪很重要

中国话说“人之初,性本善”,察尔纳耶夫兄弟也许曾经是“天使”,但天使如何变成了魔鬼?

正如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周五的全国电视讲话中指出,有很多问题需要解答,比如 为什么两个年轻人在这里学习和长大,作为我们社区和我们国家的一部分,却会诉诸如此暴力?他们如何策划和实施攻击?他们是否有其他人帮助?遇难者的家属需要知道这些答案。

警方将对焦哈尔的审理高度重视,采取特殊的处理方式,用负责“高价值嫌犯”的专门审讯团队对付焦哈尔,以期得到真实的答案。

加拿大联邦自由党新任党领袖贾斯汀·杜鲁多日前在接受CBC主持Peter Mansbridge的一对一专访时,谈论了很多问题,也回答了有关波士顿恐怖袭击事件(当时警方尚未公布嫌犯图片)。小杜鲁多不仅表示了对受害人的沉痛哀悼,对犯罪人的严惩,更表示从长远来看,需要从根源(root cause)上寻找社会矛盾的原因,寻找深层解决问题的方法。小杜鲁多的这一想法,并非為犯罪人开脱,更不是原谅罪犯,而更是反映了他构建和谐社会,重视预防犯罪的新理念。这时哈珀所没有的。

但是正在英国访问的加國总理哈珀却似乎认为这是一个攻击政敌的机会,发表评论指责小杜鲁多,称现在应该谴责犯罪分子,而不是替犯罪分子找原因。保守党也在小杜鲁多当选之后,迅速发起针对个人的负面攻击广告,称小杜鲁多“不是总理的材料”。

哈珀与小杜鲁多的争执,反映了两人的不同行为方式。小杜鲁多是在回应CBC提问时,表达了如果他做总理,他将如何应对类似波士顿这样的恐怖袭击。而哈珀则是一如既往,试图抓住一切自认为可行的机会,攻击对手。

哈珀与小杜鲁多的争执也反映出两人的不同政治理念。哈珀政府除了严惩罪犯之外还是严惩罪犯,历来主张对任何事情都加重刑罚,花三百亿大举兴建高级监狱,似乎认为只要把所有大小罪犯全锁在监狱里,天下就太平了。在社会政策上,保守党经常是采取分化社会,竖立对立的手法。

小杜鲁多则提出了不同的理念。像波士顿这样的恐怖案件需要刨根问底,需要问“为什么”,问一问是什么原因、什么社会因素把一个社会“天使”推向犯罪,把一个“乖孩子”教唆成向自己周围的无辜社会设置炸弹?从社会深层找出问题的原因,消除犯罪产生的资源和环境,让年轻人远离犯罪和帮派分子,就可以为这个社会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就可以防止未来出现更多的察尔纳耶夫兄弟。

惩戒罪犯很重要,预防犯罪同样重要。哈珀与小杜鲁多的区别,在于一个主张凡事斗争的哲学,一个提倡和谐与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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